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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国志》【问题】从《三国志》与《后汉书》看公孙瓒

2021-02-22 17:27:53来源:巴哈姆特发布:pc30122 (そうすけ)

pc30122 (そうすけ) #1
CC
2009-07-09 00:38:21



  公孙瓒字伯珪,辽西令支人。一开始是郡书佐。

  然而在《后汉书》则说「家世二千石。瓒以母贱,遂为郡小吏。

  二千石大官的孩子,因为母亲不是元配所以只能从小吏,也就是书佐开始做起。二千石的官很多,太守也是二千石,不过找不到一个姓公孙,并且与公孙瓒有关係的二千石太守。
  对于公孙瓒的描述是「有姿仪,大音声」。

  之后被侯太守赏识,在《典略》有记载「瓒性辩慧,每白事不肯梢入,常总说数曹事,无有忘误,太守奇其才。

  但是在《后汉书》的典略去却是这样「瓒性辩慧,每白事,常兼数曹,无有忘误。

  不管如何,总之公孙瓒记忆力惊人!所以太守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,又派遣他去涿郡卢植那里读经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更详细的解释「后从涿郡卢植学于缑氏山中,略见书传。」缑氏山在司隶河南境内。减少奋斗了三十年!
  之后升为郡吏但不是在辽西郡,《后汉书》明确指出是「上计吏」,之后不知道是哪一座城的刘太守因为触法耀被押送到廷尉,公孙瓒做为他的属下,在二重君主论的观念下,随同刘太守充做太守的车伕。

  《后汉书》又说「太守刘君坐事槛车徵,官法不听吏下亲近,瓒乃改容服,诈称侍卒,身执徒养,御车到洛阳。」侠客与忠臣的模样在《后汉书》活灵活现。
  之后当太守被判要发配到交趾日南时,公孙瓒于是準备了酒肉祭祖,愿意跟随着刘太守到日南,《三国志》与《后汉书》的誓词有些不同,

  《三国志》是如此「昔为人子,今为人臣,当诣日南。日南瘴气,或恐不还,与先人辞于此。

  《后汉书》是如此「昔为人子,今为人臣,当诣日南。日南多瘴气,恐或不还,便当长辞坟茔。」公孙瓒这行为让观者都叹息着,不过他们日南的旅途却在一半的时候就停止了,因为得到赦免。

  公孙瓒之后被推举为孝廉,并获得郎官一职,之后被任命为辽东属国长史。曾经跟从数十骑出行塞,遇到了数百骑鲜卑人,公孙瓒于是退到空亭里,跟他们的骑士说:「如果今天不冲出去,那幺就都要死在这里了!」之后公孙瓒自己拿起长矛,在两端都装上矛头,奔驰出去,刺杀了数十人,但是也损失了一半的骑兵,最后总算逃脱。得到这次教训后,鲜卑人后来不敢又侵入这里。

  《后汉书》与《三国志》不同的地方除了冲变成奔外,还有少说了两头施刃、鲜卑不敢再度入塞,「约其从者曰:『今不奔之,则死尽矣。』乃自持两刃矛,驰出冲贼,杀伤数十人,瓒左右亦亡其半,遂得免。

  之后公孙瓒迁为涿县令,这也是《后汉书》没提到的。

  光和年间,凉州贼起,朝廷调派幽州突骑三千人救援凉州,命公孙瓒代理都督行事传,由公孙瓒率领这支部队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「中平中,以瓒督乌桓突骑,车骑将军张温讨凉州贼。」除了详细描述是做为谁的支援部队外,年也不同,中平是光和的下一个年号,所以可以推测公孙瓒接获命令应该是改元的时候。凉州贼是边章在凉州叛乱的事情。

  结果到了蓟中,渔阳张纯诱辽西乌丸丘力居叛变,攻击蓟中,《九州春秋》则说「纯自号弥天将军、安定王。」夺取吏民后,又攻打右北平、辽西属国诸城,所到之处皆残破。之后公孙瓒率领他底下的三千突骑,追讨张纯等叛贼有功,迁为骑都尉。

  《后汉书刘虞传》则描述更加详细,而且根据时间记载,的确有可能是改元时所造成的出兵时间不同的问题,「四年,纯等遂与乌桓大人共连盟,攻蓟下,燔烧城郭,虏略百姓,杀护乌桓校尉箕稠、右北平太守刘政、辽东太守阳终等,众至十余万,屯肥如。举称『天子』,纯称『弥天将军安定王』,移书州郡,云举当代汉,告天子避位,敕公卿奉迎。纯又使乌桓峭王等步骑五万,入青冀二州,攻破清河、平原,杀害吏民。

  属国的乌丸贪至王率领族人向公孙瓒投降,因此公孙瓒迁中郎将,封都亭侯,进屯属国。但是与外族互相攻击五六年,丘力居等连续侵扰青、徐、幽、冀四州,使四州深受其害,然而公孙瓒竟不能弥平。

  《三国志》与《后汉书》所採取的态度不同,私认为《三国志》注重结果,所以面对公孙瓒与乌桓的互相争战,五六年间还不能平定,也不能发挥有效的战力阻挡乌桓族的侵扰,所以《三国志》的态度为免会呈现有点指责公孙瓒这方面办事不力的态度,并在之后接续着刘虞的事蹟,在公孙瓒传上多出了一个刘虞传却不自知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有了这项资料「张纯复与畔胡丘力居等寇渔阳、河闲、勃海,入平原,多所杀略。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,虏遂大败,弃妻子踰塞走,悉得其所略男女。瓒深入无继,反为丘力居等所围于辽西管子城,二百余日,粮尽食马,马尽煮弩楯,力战不敌,乃与士卒辞诀,各分散还。时多雨雪,队阬死者十五六,虏亦饥困,远走柳城。」从这方面看来,《后汉书》则是有了过程,公孙瓒与乌桓打得难分难捨,也没有呈现「不能御」这种情况。

  在这里做个比较大胆的臆测,《三国志》中的〈魏书〉是王沈所写,王沈面对的时代已经是三分鼎立的局面,而且相较于其他两国,魏国已经日益强盛,统一天下已经是时间问题,北方的胡族也入塞逐渐被汉化,而且依照他的事蹟,不难让笔者认为他有结果胜过一切的价值观。

  《后汉书》的作者范晔,身处于南朝的刘宋,当时胡族入侵中原纷纷建国称帝,面对胡族的猖狂,范晔除了了解对胡族作战的困难,也因此对于这位抗胡将军公孙瓒有了一点同情吧!「诏拜瓒降虏校尉,封都亭侯,复兼领属国长史。职统戎马,连接边寇。每闻有警,瓒辄厉色愤怒,如赴雠敌,望尘奔逐,或继之以夜战。虏识瓒声,惮其勇,莫敢抗犯。」这段加深了公孙瓒抗胡的形象,虽然不知道范晔的资料从何而来,但却从这里可以理解到,公孙瓒为什幺到最后会与刘虞闹不和的原因。

  故事继续回到公孙瓒,《后汉书》紧接着描述公孙瓒的劲旅,「瓒常与善射之士数十人,皆乘白马,以为左右翼,自号『白马义从』。乌桓更相告语,避白马长史。乃画作瓒形,驰骑射之,中者咸称万岁。虏自此之后,遂远窜塞外。」这在王粲的《英雄记》可以找到「瓒每与虏战,常乘白马,追不虚发,数获戎捷,虏相告云『当避白马』。因虏所忌,简其白马数千匹,选骑射之士,号为白马义从;一曰胡夷健者常乘白马,瓒有健骑数千,多乘白马,故以号焉。

  最后朝廷在廷议后决定由现在正担任宗正的东海刘虞担任幽州牧,处理北方的问题,刘虞之前担任过幽州刺史与北方民族的关係很好,朝廷的想法是如果由具有经验又深得人心的刘虞去处理的话,那应该可以不用动用大批的人力。

  刘虞一到幽州上任,便派遣使者到胡族阵营里,告以利害,并要求送上张纯的首级,丘力居等胡族王听到刘虞回来十分高兴,各遣使者主动归附。公孙瓒妒忌刘虞有功,便私下派人徼杀胡使。胡族的人知道这情况后,便抄小路到刘虞那。之后刘虞罢诸屯兵,只让公孙瓒率领步骑万人屯右北平。张纯见到大势已去,于是弃妻、子,逃入鲜卑,被其客王政所杀,传送张纯的首级到刘虞那。王政之后被封列侯。刘虞因此功马上被拜为太尉,封襄贲侯。当董卓进军洛阳,刘虞马上被升为大司马,公孙瓒拜为奋武将军,封蓟侯。从此,公孙瓒传内附的刘虞传开始了。

  在此《后汉书》则是多了对抗黄巾贼的记载,「瓒志埽灭乌桓,而刘虞欲以恩信招降,由是与虞相忤。初平二年,青、徐黄巾三十万众入勃海界,欲与黑山合。瓒率步骑二万人,逆击于东光南,大破之,斩首三万余级。贼弃其车重数万两,奔走度河。瓒因其半济薄之,贼复大破,死者数万,流血丹水,收得生口七万余人,车甲财物不可胜筭,威名大震。拜奋武将军,封蓟侯。」这个黄巾贼最后入寇兖州,替曹操造就了一个机会。

  关东联军,董卓把献帝搬到了长安,想要拉拢颇具名望的刘虞当太傅,增强自己的实力,但是道路隔绝,这道命令不能传达,袁绍、韩馥认为少帝(应该指皇帝年幼)受制于董卓,所以不承认这样的皇帝,想要另起一个当做他们联军的神主牌,于是刘虞就又被人拉拢了,但是刘虞并不肯接受,袁绍又想请刘虞依照他的影响力「承制封拜」(指的是不需由皇帝而自己封拜其他将领或领土),但是刘虞又拒绝了,虽然这样,刘虞还是跟袁绍他们有所联繫。刘虞的儿子刘和在长安当侍中,(有可能因此刘虞没有参与关东联军,也不接受袁绍的请託),当时汉献帝想脱离董卓掌握,于是派遣刘和从武关出逃,向刘虞请求救兵,可是刘和在半路上袁术拘留(说实在,袁术也拘留太多人了),然后命刘和写信给刘虞,希望一起进军长安,刘虞知道后便派遣数千骑前往刘和处(也就是袁术地),但是公孙瓒知道袁术有异志,并不想派兵过去,想阻止刘虞,但刘虞又不允许。之后公孙瓒怕袁术知道后会埋怨,所以也派遣从弟公孙越领千骑到袁术那,而且还私底下叫袁术绑架刘和,夺去他的兵,于是刘虞、公孙瓒嫌隙更大,而苦命的刘和从袁术那逃脱后,又被袁绍所留下。

  在《后汉书刘虞传》中记载是这样,「初,诏令公孙瓒讨乌桓,受虞节度。瓒但务会徒众以自强大,而纵任部曲,颇侵扰百姓,而虞为政仁爱,念利民物,由是与瓒渐不相平。二年,冀州刺史韩馥、勃海太守袁绍及山东诸将议,以朝廷幼沖,逼于董卓,远隔关塞,不知存否,以虞宗室长者,欲立为主。乃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赍议,上虞尊号。虞见岐等,厉色叱之曰:『今天下崩乱,主上蒙尘。吾被重恩,未能清雪国耻。诸君各据州郡,宜共戮力,尽心王室,而反造逆谋,以相垢误邪!』固拒之。馥等又请虞领尚书事,承制封拜,复不听。遂收斩使人。于是选掾右北平田畴、从事鲜于银蒙险闲行,奉使长安。献帝既思东归,见畴等大悦。时虞子和为侍中,因此遣和潜从武关出,告虞将兵来迎。道由南阳,后将军袁术闻其状,遂质和,使报虞遣兵俱西。虞乃使数千骑就和奉迎天子,而术竟不遣之。初,公孙瓒知术诈,固止虞遣兵,虞不从,瓒乃阴劝术执和,使夺其兵,自是与瓒仇怨益深。和寻得逃术还北,复为袁绍所留。」这里指出几点,公孙瓒受刘虞节度,然而公孙瓒却放任部曲劫掠百姓。还有多出了个刘虞斩使的记载。

  之后,袁术派遣孙坚屯阳城抵抗董卓,袁绍却命周昂夺阳城,袁术就派遣公孙越与孙坚攻打周昂,战况不利,公孙越便被流矢射中阵亡。公孙瓒于是发火「余弟死,祸起于绍。」(的确是)便出兵磐河,袁绍害怕,便将渤海太守的印绶都给了公孙瓒的从弟公孙範,派遣他到渤海,做为援助,没想到公孙範就拐了渤海兵跑去帮哥哥公孙瓒了。

  在此《三国志》说公孙範以兵帮助公孙瓒,然后大破青徐黄巾,兵力大胜,与《后汉书》不同的是拜奋武将军跟蓟侯的是董卓入洛阳时。总之在渤海倒戈后,公孙瓒于是进军界桥。公孙瓒将底下将领派遣到各州去,严纲到冀州,田楷到青州,单经到兖州,袁绍则是进军广川,命令麴义先登和公孙瓒作战,并且生禽了严纲。公孙瓒之后败走勃海,和公孙範一起回到蓟中,并且在大城东南筑小城,和刘虞相近,稍相恨望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公孙越与孙坚打的是周昕,「术遣越随其将孙坚,击袁绍将周昕,越为流矢所中死。」不管周昂还是周昕,他们两个则是兄弟。

  紧接着是《三国志》没有的桥段,「瓒乃自署其将帅为青、冀、兖三州刺史,又悉置郡县守令,与绍大战于界桥。瓒军败还蓟。绍遣将崔巨业将兵数万攻围故安不下,退军南还。瓒将步骑三万人追击于巨马水,大破其众,死者七八千。乘胜而南,攻下郡县,遂至平原,乃遣其青州刺史田揩据有齐地。绍复遣兵数万与揩连战二年,粮食并尽,士卒疲困,互掠百姓,野无青草。绍乃遣子谭为青州刺史,揩与战,败退还。」由《后汉书》的记载来看,公孙瓒自署青、冀、兖三州刺史应当是严纲到冀州,田楷到青州,单经到兖州的记载,这是与《三国志》不同的,另外公孙瓒在界桥之战后并没有太大的损伤,依旧有余力进行巨马水之战。

  《后汉书刘虞传》「瓒既累为绍所败,而犹攻之不已,虞患其黩武,且虑得志不可复制,固不许行,而稍节其稟假。瓒怒,屡违节度,又复侵犯百姓。虞所赉赏典当胡夷,瓒数抄夺之。积不能禁,乃遣驿使奉章陈其暴掠之罪,瓒亦上虞稟粮不周,二奏交驰,互相非毁,朝廷依违而已。瓒乃筑京于蓟城以备虞。虞数请瓒,辄称病不应。虞乃密谋讨之,以告东曹掾右北平魏攸。攸曰:『今天下引领,以公为归,谋臣爪牙,不可无也。瓒文武才力足恃,虽有小恶,固宜容忍。』虞乃止。」这里指出刘虞害怕公孙瓒穷兵黩武,又害怕他得志(掌兵权、灭袁)后不受控制所以不断的对公孙瓒制肘,公孙瓒为了报复又违反刘虞节度命令,然后侵犯百姓,刘虞赏赐给胡人的东西,又多次被公孙瓒夺取,数次多到不能禁止。而且这里萌生了第一次刘虞想讨伐公孙瓒的念头,但是最后被魏攸制止了。

  刘虞害怕公孙瓒叛变(犹如世纪帝国中立国在你家盖个TC一样),于是先下手为强,没想到被公孙瓒击败,只好逃到居庸,但公孙瓒之后攻下居庸,俘虏了刘虞,将刘虞带回了蓟,等到了董卓死去,皇帝派遣使者段训要增加刘虞的封地,并都督六州,公孙瓒迁前将军,封易侯,(应当是王允、吕布掌政时期),没想到公孙瓒这时趁势诬赖刘虞欲称尊号,要胁段训斩了刘虞,并且上表段训为幽州刺史。

  《后汉书刘虞传》有更详细的战斗记录,而魏攸的死提早了刘虞的死亡时间,「顷之攸卒,而积忿不已。四年冬,遂自率诸屯兵众合十万人以攻瓒。将行,从事代郡程绪免冑而前曰:『公孙瓒虽有过恶,而罪名未正。明公不先告晓使得改行,而兵起萧墙,非国之利。加胜败难保,不如驻兵,以武临之,瓒必悔祸谢罪,所谓不战而服人者也。』虞以绪临事沮议,遂斩之以徇。戒军士曰:『无伤余人,杀一伯珪而已。』时州从事公孙纪者,瓒以同姓厚待遇之。纪知虞谋而夜告瓒。瓒时部曲放散在外,仓卒自惧不免,乃掘东城欲走。虞兵不习战,又爱人庐舍,敕不听焚烧,急攻围不下。瓒乃简募锐士数百人,因风纵火,直冲突之。虞遂大败,与官属北奔居庸县。瓒追攻之,三日城陷,遂执虞并妻子还蓟,犹使领州文书。会天子遣使者段训增虞封邑,督六州事;拜瓒前将军,封易侯,假节督幽、并、(司)〔青〕、冀。瓒乃诬虞前与袁绍等欲称尊号,胁训斩虞于蓟市。先坐而沟曰:『若虞应为天子者,天当风雨以相救。』时旱埶炎盛,遂斩焉。传首京师,故吏尾敦于路劫虞首归葬之。瓒乃上训为幽州刺史。虞以恩厚得众,怀被北州,百姓流旧,莫不痛惜焉。

  《魏氏春秋》「刘虞和辑戎狄,瓒以胡夷难御,当因不宾而讨之,今加财赏,必益轻汉,效一时之名,非久长深虑。故虞所赏赐,瓒辄钞夺。虞数请会,称疾不往。至是战败,虞欲讨之,告东曹掾右北平人魏攸。攸曰:『今天下引领,以公为归,谋臣爪牙,不可无也。瓒,文武才力足恃,虽有小恶,固宜容忍。』乃止。后一年,攸病死。虞又与官属议,密令众袭瓒。瓒部曲放散在外,自惧败,掘东城门欲走。虞兵无部伍,不习战,又爱民屋,敕令勿烧。故瓒得放火,因以精锐冲突。虞众大溃,奔居庸城。瓒攻及家属以还,杀害州府,衣冠善士殆尽。

  《典略》「瓒曝虞于市而祝曰:『若应为天子者,天当降雨救之。』时盛暑,竟日不雨,遂杀虞。

  我猜想《后汉书》应当是根据这两资料而成,而《三国志》没有《后汉书》有的资料应该是从《典略》与其他资料而来。

  《英雄记》「虞之见杀,故常山相孙瑾、掾张逸、张瓒等忠义愤发,相与就虞,骂瓒极口,然后同死。

  刘虞死后,公孙瓒便骄傲起来,记过忘善,《英雄记》有这样的记载「瓒统内外,衣冠子弟有材秀者,必抑使困在穷苦之地。或问其故,答曰:『今取衣冠家子弟及善士富贵之,皆自以为职当得之,不谢人善也。』所宠遇骄恣者,类多庸儿,若故卜数师刘纬台、贩缯李移子、贾人乐何当等三人,与之定兄弟之誓,自号为伯,谓三人者为仲叔季,富皆巨亿,或取其女以配己子,常称古者曲周、灌婴之属以譬也。」也就是多信任商贾而忘了农民,刘虞的州从事渔阳鲜于辅、齐周、骑都尉鲜于银等,便率州兵想要向公孙瓒报仇,并以燕国阎柔素有恩信,共推阎柔为乌丸司马,做为讨公孙瓒盟主。阎柔招诱乌丸、鲜卑,得到胡、汉联军数万人,和公孙瓒所设立的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北,大胜,斩了邹丹。袁绍又派遣麴义还有刘虞的儿子刘和,领兵与鲜于辅等人合击公孙瓒。公孙瓒连续失利,便退还易京固守。然后开始易京要塞计画,《三国志》如此描述「为围堑十重,于堑裏筑京,皆高五六丈,为楼其上;中堑为京,特高十丈,自居焉,积穀三百万斛。」公孙瓒说「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,今日视之,非我所决,不如休兵,力田畜穀。兵法,百楼不攻。今吾楼橹千重,食尽此穀,足知天下之事矣。」想要打拖延战,让袁绍之难而退,而就他所料想到的,袁绍打了数年都打不下。

  在这数年交战期间,袁绍写过一封信给公孙瓒,记载在《汉晋春秋》「袁绍与瓒书曰:『孤与足下,既有前盟旧要,申以讨乱之誓,爱过夷、叔,分着丹青,谓为旅力同轨,足踵齐、晋,故解印释绂,以北带南,分割膏腴,以奉执事,此非孤赤情之明验邪?岂寤足下弃烈士之高义,寻祸亡之险蹤,辍而改虑,以好易怨,盗遣士马,犯暴豫州。始闻甲卒在南,亲临战陈,惧于飞矢迸流,狂刃横集,以重足下之祸,徒增孤(子)之咎衅也,故为荐书恳恻,冀可改悔。而足下超然自逸,矜其威诈,谓天罔可吞,豪雄可灭,果令贵弟殒于锋刃之端。斯言犹在于耳,而足下曾不寻讨祸源,克心罪己,苟欲逞其无疆之怒,不顾逆顺之津,匿怨害民,聘于余躬。遂跃马控弦,处我疆土,毒遍生民,辜延白骨。孤辞不获已,以登界桥之役。是时足下兵气霆震,骏马电发;僕师徒肇合,机械不严,彊弱殊科,众寡异论,假天之助,小战大克,遂陵蹑奔背,因垒馆穀,此非天威棐谌,福丰有礼之符表乎?足下志犹未厌,乃复纠合余烬,率我蛑贼,以焚爇勃海。孤又不获宁,用及龙河之师。羸兵前诱,大军未济,而足下胆破众散,不鼓而败,兵众扰乱,君臣并奔。此又足下之为,非孤之咎也。自此以后,祸隙弥深,孤之师旅,不胜其忿,遂至积尸为京,头颅满野,愍彼无辜,未尝不慨然失涕也。后比得足下书,辞意婉约,有改往脩来之言。僕既欣于旧好克复,且愍兆民之不宁,每辄引师南驾,以顺简书。弗盈一时,而北边羽檄之文,未尝不至。孤是用痛心疾首,靡所错情。夫处三军之帅,当列将之任,宜令怒如严霜,喜如时雨,臧否好恶,坦然可观。而足下二三其德,彊弱易谋,急则曲躬,缓则放逸,行无定端,言无质要,为壮士者固若此乎!既乃残杀老弱,幽土愤怨,众叛亲离,孑然无党。又乌丸、濊貊,皆足下同州,僕与之殊俗,各奋迅激怒,争为锋锐;又东西鲜卑,举踵来附。此非孤德所能招,乃足下驱而致之也。夫当荒危之世,处干戈之险,内违同盟之誓,外失戎狄之心,兵兴州壤,祸发萧墙,将以定霸,不亦难乎!前以西山陆梁,出兵平讨,会麴义余残,畏诛逃命,故遂住大军,分兵扑蕩,此兵孤之前行,乃界桥搴旗拔垒,先登制敌者也。始闻足下镌金纡紫,命以元帅,谓当因兹奋发,以报孟明之耻,是故战夫引领,竦望旌旆,怪遂含光匿影,寂尔无闻,卒臻屠灭,相为惜之。夫有平天下之怒,希长世之功,权御师徒,带养戎马,叛者无讨,服者不收,威怀并丧,何以立名?今旧京克复,天罔云补,罪人斯亡,忠干翼化,华夏俨然,望于穆之作,将戢干戈,放散牛马,足下独何守区区之士,保军内之广,甘恶名以速朽,亡令德之久长?壮而筹之,非良策也。宜释憾除嫌,敦我旧好。若斯言之玷,皇天是闻。』瓒不答,而增脩戎备。谓关靖曰:『当今四方虎争,无有能坐吾城下相守经年者明矣。袁本初其若我何!』

  《英雄记》则是记载,在公孙瓒固守之后,对支城的守将都不救了,「瓒别将有为敌所围,义不救也。其言曰:『救一人,使后将恃救不力战;今不救此,后将当念在自勉。』是以袁绍始北击之时,瓒南界上别营自度守则不能自固,又知必不见救,是以或自杀其将帅,或为绍兵所破,遂令绍军径至其门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公孙瓒因为童谣而有筑城想法,「是岁,瓒破禽刘虞,尽有幽州之地,猛志益盛。前此有童谣曰:『燕南垂,赵北际,中央不合大如砺,唯有此中可避世。』瓒自以为易地当之,遂徙镇焉。乃盛修营垒,楼观数十,临易河,通辽海。」这段出至《英雄记》裴松之对此有所议论,「臣松之以为童谣之言,无不皆验;至如此记,似若无徵。谣言之作,盖令瓒终始保易,无事远略。而瓒因破黄巾之威,意志张远,遂置三州刺史,图灭袁氏,所以致败也。

  然后《后汉书》增加了对战的记录,「刘虞从事渔阳鲜于辅等,合率州兵,欲共报瓒。辅以燕国阎柔素有恩信,推为乌桓司马。柔招诱胡汉数万人,与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北,斩丹等四千余级。乌桓峭王感虞恩德,率种人及鲜卑七千余骑,共辅南迎虞子和,与袁绍将麴义合兵十万,共攻瓒。兴平二年,破瓒于鲍丘,斩首二万余级。瓒遂保易京,开置屯田,稍得自支。相持岁余,麴义军粮尽,士卒饥困,余众数千人退走。瓒徼破之,尽得其车重。

  紧接着是公孙瓒众叛亲离的高潮,先前公孙瓒杀刘虞已经是大失人心,一堆刘虞旧将都起兵对抗公孙瓒,但是公孙瓒却日益骄傲,终于中下恶果「常言『衣冠皆自以职分富贵,不谢人惠』。故所宠爱,类多商贩庸儿。所在侵暴,百姓怨之。于是代郡、广阳、上谷、右北平各杀瓒所置长吏,复与辅、和兵合。瓒虑有非常,乃居于高京,以铁为门。斥去左右,男人七岁以上不得入易门。专侍姬妾,其文簿书记皆汲而上之。令妇人习为大言声,使闻数百步,以传宣教令。疏远宾客,无所亲信,故谋臣猛将,稍有乖散。自此之后,希复攻战。或问其故。瓒曰:『我昔驱畔胡于塞表,埽黄巾于孟津,当此之时,谓天下指麾可定。至于今日,兵革方始,观此非我所决,不如休兵力耕,以救凶年。兵法百楼不攻。今吾诸营楼馆千里,积穀三百万斛,食此足以待天下之变。』」其中「瓒虑有非常,乃居于高京,以铁为门。斥去左右,男人七岁以上不得入易门。专侍姬妾,其文簿书记皆汲而上之。令妇人习为大言声,使闻数百步,以传宣教令。」应当出至《英雄记》

  直到建安四年,袁绍出动全军包围。

  《后汉书》则是记载为三年,「建安三年,袁绍复大攻瓒。」所以应当是建安三年末,之后公孙瓒战不利,又退守,「绍渐相攻逼,瓒众日蹙,乃却,筑三重营以自固。

  公孙瓒派遣儿子公孙续向黑山贼求救,又想等黑山贼到后,对袁绍出兵来个内外夹击,然后依西南山,率领黑山贼断袁绍后路。但是长史关靖却对公孙瓒说「今将军将士,皆已土崩瓦解,其所以能相守持者,顾恋其居处老小,以将军为主耳。将军坚守旷日,袁绍要当自退;自退之后,四方之众必复可合也。若将军今舍之而去,军无镇重,易京之危,可立待也。将军失本,孤在草野,何所成邪!」公孙瓒便听从关靖的话,停指对袁绍的远征。当黑山贼的救援到达时,公孙瓒便想内外夹击。派遣使者送信给公孙续,当救兵到时,举火为应。没想到袁绍却得到了这封信,便将计就计,如期举火。

  跟据《典略》记载书信如下,「瓒遣行人文则赍书告子续曰:『袁氏之攻,似若神鬼,鼓角鸣于地中,梯冲舞吾楼上。日穷月蹴,无所聊赖。汝当碎首于张燕,速致轻骑,到者当起烽火于北,吾当从内出。不然,吾亡之后,天下虽广,汝欲求安足之地,其可得乎!』

  而《献帝春秋》却记载袁绍有窜改其书信「瓒梦蓟城崩,知必败,乃遣闲使与续书。绍候者得之,使陈琳更其书曰:『盖闻在昔衰周之世,僵户流血,以为不然,岂意今日身当其冲!』其余语与典略所载同。

  公孙瓒以为救兵到了便出城,没想到被袁绍设下伏兵大败,便退还易京,袁绍又挖掘地道,弄垮第一道的外墙,才杀到了中京。《英雄记》记载「袁绍分部攻者掘地为道,穿穴其楼下,稍稍施木柱之,度足达半,便烧所施之柱,楼辄倾倒。

  公孙瓒知道大势已去,便杀了自己的家人妻子,之后自杀。

  《后汉书》记载「四年春,黑山贼帅张燕与续率兵十万,三道来救瓒。未及至,瓒乃密使行人赍书告续曰:『昔周末丧乱,僵尸蔽地,以意而推,犹为否也。不图今日亲当其锋。袁氏之攻,状若鬼神,梯冲舞吾楼上,鼓角鸣于地中,日穷月急,不遑启处。鸟厄归人,滀水陵高,汝当碎首于张燕,驰骤以告急。父子天性,不言而动。且厉五千铁骑于北隰之中,起火为应,吾当自内出,奋扬威武,决命于斯。不然,吾亡之后,天下虽广,不容汝足矣。』绍候得其书,如期举火,瓒以为救至,遂便出战。绍设伏,瓒遂大败,复还保中小城。自计必无全,乃悉缢其姊妹妻子,然后引火自焚。绍兵趣登台斩之。」与《三国志》不同的有,最后公孙瓒学商纣王引火自焚,但最后还是被斩首。另外增加了公孙续与田楷的下场「续为屠各所杀。田揩与袁绍战死。

  关靖则是突入袁绍军中战死,《后汉书》记载应当是从《汉晋春秋》而来,以下是《汉晋春秋》「关靖曰:『吾闻君子陷人于危,必同其难,岂可独生乎!』乃策马赴绍军而死。绍悉送其首于许。」关于关靖,《英雄记》有对其的记载,「关靖字士起,太原人。本酷吏也,谄而无大谋,特为瓒所信幸。

  附上《典略》记载瓒表绍罪状臣闻皇、羲以来,始有君臣上下之事,张化以导民,刑罚以禁暴。今行车骑将军袁绍,託其先轨,寇窃人爵,既性暴乱,厥行淫秽。昔为司隶校尉,会值国家丧祸之际,太后承摄,何氏辅政,绍专为邪媚,不能举直,至令丁原焚烧孟津,招来董卓,造为乱根,绍罪一也。卓既入雒而主见质,绍不能权谲以济君父,而弃置节传,迸窜逃亡,忝辱爵命,背上不忠,绍罪二也。绍为勃海太守,默选戎马,当攻董卓,不告父兄,至使太傅门户,太僕母子,一旦而毙,不仁不孝,绍罪三也。绍既兴兵,涉历二年,不卹国难,广自封殖,乃多以资粮专为不急,割剥富室,收考责钱,百姓吁嗟,莫不痛怨,绍罪四也。韩馥之迫,窃其虚位,矫命诏恩,刻金印玉玺,每下文书,皁囊施检,文曰『诏书一封,邟乡侯印』。邟,口浪反。昔新室之乱,渐以即真,今绍所施,拟而方之,绍罪五也。绍令崔巨业候视星日,财货赂遗,与共饮食,克期会合,攻钞郡县,此岂大臣所当宜为?绍罪六也。绍与故虎牙都尉刘勋首共造兵,勋仍有效,又降伏张杨,而以小忿枉害于勋,信用谗慝,杀害有功,绍罪七也。绍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、故甘陵相姚贡,横责其钱,钱不备毕,二人并命,绍罪八也。春秋之义,子以母贵。绍母亲为婢使,绍实微贱,不可以为人后,以义不宜,乃据丰隆之重任,忝污王爵,损辱袁宗,绍罪九也。又长沙太守孙坚,前领豫州刺史,驱走董卓,扫除陵庙,其功莫大;绍令周昂盗居其位,断绝坚粮,令不得入,使卓不被诛,绍罪十也。臣又每得后将军袁术书,云绍非术类也。绍之罪戾,虽南山之竹不能载。昔姬周政弱,王道陵迟,天子迁都,诸侯背叛,于是齐桓立柯亭之盟,晋文为践土之会,伐荆楚以致菁茅,诛曹、卫以彰无礼。臣虽阘茸,名非先贤,蒙被朝恩,当此重任,职在鈇钺,奉辞伐罪,辄与诸将州郡兵讨绍等。若事克捷,罪人斯得,庶续桓、文忠诚之效,攻战形状,前后续上。」遂举兵与绍对战,绍不胜。

  当我看到这篇文章时,我想到为什幺袁绍要写信给公孙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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