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言:
就以三国的战役来说,我比较喜欢官渡之战(其次是汉中争夺战),有一个原因就是战役资料比较详尽,
比较有在看战史的感觉,也有可能是此战役是曹操集团中打得最惊险,也是整个集团的期中考,核心
干部都有纪录部队位置与作战任务。
很久之前也有在版上开启一串官渡之战的探讨,有兴趣可以点击以下连结阅读。
会开这一串也是好久没有聊三国志了,想以单纯版友的身分,跟还在版上的历史爱好者的版友打声招
呼,如果解读史料有错,欢迎回覆纠正。
不过毕竟出社会也没太多时间可以回文,这个串大概会慢慢耕,如果断尾或者哪天考古,再请朋友们
多担待啰。
开战前夕
火凤燎原第120回,郭嘉有言「他日官渡,看我以一敌百。」作者陈某在作品中描述曹袁两雄未来必定会有一场对决(而且还预言在官渡),这的确会让读者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燃起来,但漫画描绘这个时间点是在吕布入兖州(西元194-195年),这段时间曹操根基差点要被整锅端走,说要对决官渡还言之过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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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以史实来说曹袁之间要开始互相确认为敌,最早应该可以从迎献帝开始(西元196年),曹操迎献帝封侯拜将的失误,就惹得袁绍不爽[1],两人的心境这时应该互相都有改变;最晚应该是在征张绣之后[2],曹操与荀彧讨论袁绍的来信,由这段资料可以知道官渡之战虽然是袁绍挑起,但实际上曹操很久之前就想征讨袁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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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这样说不太对,但「历史是由胜利者写的」这句话还是想嘴一下,袁绍方对于曹操集团的态度在史料中,仅从袁绍传的别注才可以得知,当袁绍击败公孙瓒(西元199年),才开始有纪录讨论如何对付曹操[3],而我们从曹操与荀彧的对谈可以推测,至少曹操的核心干部应该在宛城之战后(西元197年)开始确认主要敌人(袁绍、刘表)与次要敌人(吕布、袁术)的战略次序[4][5]。虽然战略部属可能稍慢于曹操,但相信在动作上,袁绍应该是没有停止对朝廷的影响[6],而田丰建议袁绍应该早先规画攻曹方为上策[7],也影响曹操在征讨张绣的战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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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而言之,在建安三年(西元197年)袁绍持续对公孙瓒的城堡持续进攻;而曹操的战略部属为经营关中(锺繇入关中)、颖豫地区,并交结孙策、打击张绣刘表援军,拉打吕布、袁术。而双方皆在西元199年前各自完成自己的战略部属。
- 于是以袁绍爲太尉,绍耻班在公下,不肯受。公乃固辞,以大将军让绍。天子拜公司空,行车骑将军。《三国志‧武帝纪》
- 绍益骄,与太祖书,其辞悖慢。太祖大怒,出入动静变于常,衆皆谓以失利于张绣故也……太祖乃以绍书示彧,曰:「今将讨不义,而力不敌,何如?」《三国志‧荀彧传》
- 绍将南师,沮授、田丰谏曰:「师出历年,百姓疲弊,仓庾无积,赋役方殷,此国之深忧也。宜先遣使献捷天子,务农逸民;若不得通,乃表曹氏隔我王路,然后进屯黎阳,渐营河南,益作舟船,缮治器械,分遣精骑,钞其边鄙,令彼不得安,我取其逸。三年之中,事可坐定也。」审配、郭图曰:「兵书之法,十围五攻,敌则能战。今以明公之神武,跨河朔之彊衆,以伐曹氏。譬若覆手,今不时取,后难图也。」授曰:「盖救乱诛暴,谓之义兵;恃衆凭彊,谓之骄兵。兵义无敌,骄者先灭。曹氏迎天子安宫许都,今举兵南向,于义则违。且庙胜之策,不在彊弱。曹氏法令旣行,士卒精练,非公孙瓒坐受围者也。今弃万安之术,而兴无名之兵,窃爲公惧之!」图等曰:「武王伐纣,不曰不义,况兵加曹氏而云无名!且公师武臣竭力,将士愤怒,人思自骋,而不及时早定大业,虑之失也。夫天与弗取,反受其咎,此越之所以霸,吴之所以亡也。监军之计,计在持牢,而非见时知机之变也。」绍从之。《三国志‧袁绍传‧裴松之注献帝传》
- 彧曰:「不先取吕布,河北亦未易图也。」《三国志‧荀彧传》
- 嘉又曰:「绍方北击公孙瓒,可因其远征,东取吕布。不先取布,若绍为寇,布为之援,此深害也。」太祖曰:「然。」《三国志‧郭嘉传‧裴松之注傅子》
- 会太祖迎天子都许,收河南地,关中皆附。绍悔,欲令太祖徙天子都鄄城以自密近,太祖拒之。《三国志‧袁绍传》
- 袁绍叛卒诣公云:「田丰使绍早袭许,若挟天子以令诸侯,四海可指麾而定。」公乃解绣围。《三国志‧武帝纪‧裴松之注献帝春秋》